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《1984》是纪实写法,《动物农场》是童话体,但主题都是一以贯之的。

《动物农场》的隐喻和明喻,是广为人知的,不必重复进行介绍和分析。在这个篇幅不长的童话体作品中,几个形象和场景,还是很有冲击力和震撼性的,比如一群猪在取得农场统治权后开始学着人穿衣走路,一匹甘愿付出老了被卖到屠宰场的老马拳击手,一头靠耍嘴皮子欺瞒动物的猪鼓动家吱嘎,一群只知道跟着唱赞歌的羊,一头看透世事智者形象的老驴,一只懒懒散散忽隐忽现的猫,一匹爱美逃出农场仍为人服务的牝马等等,活生生是人类的社会的群像,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,生出感慨。

当一群蠢猪住进人的房子,穿上人的衣服,排着队像模特一样直立而行,人模猪样地坐在餐桌前,与其他农场的人类农场主谈判时,不但惊呆了窗外那群曾经参与革命并心怀美好愿望的动物,也会惊呆千千万万的读者。

这是一个寓言,这不是一个寓言。

由“庄园农场”到“动物农场”,再由“动物农场”变回到“庄园农场”,从人到猪,城头变换大王旗,变的是统治者,不变的是动物的悲惨命运。 想起鲁迅的两句诗:“狐狸方去穴,桃偶已登场”。在军阀混战的动乱年代,百姓生如微尘,只能在颠沛流离中感叹“宁为太平犬,莫为乱世人”。又想起王小波《一只特立独行的猪》,这只猪是反抗人的,但它没有成为动物革命的领袖,而是独自走向旷野,恢复了祖先的生活方式,并长出了野猪才有的獠牙。王小波笔下的这只猪,和杰克伦敦笔下猎犬巴克心中回荡“野性的呼唤”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在孙仲旭所写的译本序中提到,当此书1945年8月出版后,奥威尔一家家跑遍伦敦的书店,把《动物农场》从做儿童读物区挪到成人读物区。或许,对于奥威尔来说,这样的童话,是不适合孩子读的,只有被世事熏染的成人,才会从农场的各种动物身上,照出自身的影子,照出人类社会的颠狂与悖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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