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关扬州那位老人的消息这些天充斥着朋友圈和网络媒体。对于很多像我这样的九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,对他的了解并不多。其执政时期,正好是这拨人年纪很小的时候,零零后就更不必说。当我们开始记事时,更多的印象应该是这个世纪初的十年。所以朋友圈的很多消息,大家看了非常新鲜,彷佛对他有了新的认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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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是,有一个叫罗伯特·劳伦斯·库恩的人,在十多年前写了一本他的传记,取名为《他改变了中国》。这本书据说是当年销量最大的图书之一。如果没有意外,这本书也将会是今年销量最大的图书之一。当我在新闻发出的第一时间下单时,京东上尚有存货,第二天就送到了。翌日我再查看京东,全部显示为无货,已经卖断。

有意思的是,这位作者居然是一位国际投资银行家,却在世纪初写了两本书,一本是《他改变了中国》,另一本是《中国30年:人类社会的一次伟大变迁》,成为描述中国故事的“国际表达范例”。透过他笔下的记录,年轻一代能够很好地感受过去几十年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
有关江的一生,大家熟悉的是他执政期间的一些大事,比如港澳回归、申奥成功、加入世贸九八洪灾等。最近在朋友圈流传较多的,是在他还没有执政期间的一些轶闻。包括他如何多才多艺、掌握多门外语、对媒体的态度以及在香港回答年轻记者问题时的谈笑风生。

正好,库恩的这本书前一小部分,讲述的就是他在进入中南海之前的经历。

他应该是所有领导人中比较多才多艺的一位,音乐、书法、诗歌、象棋等都很精通,给人留下深刻印象。这和他出生的家庭有莫大的关系。书中介绍到,他的祖父“是一位学者和生意有成的商人。此外,他又是一名中医、诗人、音乐家、政治激进派和热诚的民族主义者。”在家庭的熏陶下,他很小就对音乐有着极大的兴趣,并且在乐器演奏上有着极高的天赋。他的书法也很好,并且一直保持着繁体字的题词习惯。

有文章提到他会多门语言,但究竟多少门,大家都说不清。从他的成长、学习和后来的从政经历可以粗略估计一下。

他中学念的是扬州中学,那是20世纪30年代后期,正是日本侵略我东南沿海省份之际。那时,学校都要求学日语,他也不例外。但是,因为他的整个家庭都是革命者,所以很抗拒学习日语,每次都只是勉强及格。后来他回想起还有些后悔。因为他具有很高的语言天分,如果好好学,一定能够说的更流畅。

后来他从扬州来到南京、上海求学,最终进入上海交大读本科。那时候的交大已经是名牌大学,教授都具有国际视野,讲课都是英语教学。他很小的时候也有接触英语,后来在大学里经过历练之后,这门如今我们都在学习的语言,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。所以,他在主政上海时可以对着几千交大学子背诵林肯的“葛底斯堡演说”,可以和华莱士谈笑风生,可以对香港的年轻记者说Too young too simple。

江在交大念的是电机工程学,毕业之后最初是在上海海宁洋行做工程师。海宁洋行后来被改造成上海益民食品厂,最终成为了如今的光明食品集团。正是在这里,江开启了人生的职业之路。后来他称自己有着“23年的一线工作经历”和“基层经历”,都与机械和电子分不开。

上世纪五十年代初,国家准备在东北建设长春汽车厂,他被当时的第一机械工业部选中,作为700位技术人员派到苏联学习,并在长春郊区的一家俄语培训班做了语言加强训练。之后,他踏上横贯西伯利亚的列车来到莫斯科。在学习技术之余,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学习俄语,并且爱上了苏联的文学艺术和歌曲。以至于很多年之后,他还能在莫斯科大学用俄语演讲,私下与普金用俄语交谈。

上世纪七十年代,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,成为一名技术性官僚。当时我们和苏联的关系跌入谷底,外交上面临窘困。在东欧,罗马尼亚依然与我们要好,并且也和苏联不和。为了维持好关系,我们答应罗马尼亚,帮他们建设15座工厂。这个重担,落在了江的身上,他成为出使罗马尼亚完成这一任务的领头人。在这期间,他学会了罗马尼亚语。

正是因为极高的语言天赋,让他在后来的执政生涯里能和这么多国家的领导人保持亲密关系,对他的领导地位也极为重要。

还有些文章提到他在上海时,坦然面对某全国性报纸记者的嘲讽。上海是他喜欢的地方,也是他的福地,后来他正是从这里走进了中南海。当时的环境有一定的特殊性,正处在八十年代中期。他做事风格有着非常明显的理工科思维,工程师般有条不紊的特点,所以事无巨细都会照顾到。

有一次,他甚至亲自关心并下令维修了一条上海火车站附近的破裂水管。这一事件被上海本地媒体报道之后,被某全国性报纸的一位记者拿来做文章,写了一篇叫《“事必躬亲”的另一面》的文章,指出如果一地主政管连水管破裂这样的事情都要管,那还要下面的人做什么呢?

这篇报道被他看到了。他并没有生气,反而联系那位记者,跟他沟通自己为何要这样做。当那位记者知道江亲自回复他解答时,惴惴不安,深怕自己饭碗不保。结果,出乎他的意料,江没有生气。后来甚至看到这位记者写的另外一篇文章时,还专门表扬了他。显然,他是懂得如何利用媒体的力量的,也是懂得如何和媒体打交道的。但是,这是在八十年代。

此前还有一篇文章叫《江同志如何度过人生低谷期》,讲了他在武汉热工所的故事。当时他刚刚结束参与创办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,却迎来了狂热的六十年代。他后来描述那段时期为“史无前例的破坏时期”。那时他才三十岁出头,却是国内少有的在动力工程领域有着过硬履历的杰出人才。于是,在上峰的建议之下,他出任刚刚成立的武汉热工所的所长,开始步入高级干部序列。

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到七十年代中期,国内经过了动荡的十年。这十年,许多职位比他高的人都被打成右派,甚至付出了生命,更遑论一个仕途刚刚起步的年轻人。相比其他人,他的经历已经算很好了,只是停职了两年,然后被发往五七干校。个中原因,除了他是烈士之后以外,别人确实很难在他身上找到下手点。到1970年代初,他就被调回第一机械工业部,并在后来带团前往罗马尼亚,之后升任电子工业部部长,正式进入高层行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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