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资料图)

主要看画,再聊聊人。

寒山

染色艺术家  

画家

1979年生

寒山染坊创始人

现定居大理沙溪灯塔村

寒山兄的简介,我刻意删除了很多,只留下很少一部分。至于为何,读完此文,许大家会明白,此不赘述。

凡读我诗者,心中须护净。这是唐朝僧人寒山对读诗者的敬告,问心且狂傲,而这狂傲的资本是寒山在明晰窥探自己后的宣言,横空出世,一改孔老先生的中庸之法,可爱非常。套用这两句诗用在寒山兄的画上竟亦暗合。唐人诗僧不曾想到一千多年后能有一后生“窃”得其名,亦“窃”其诗境以入画境。与其说是榜样力量,倒不如说是寒山不自觉的构建出一种永恒的灵魂拷问,诗也好,画也好,最终解决都是人的困惑,形而上的哲思。这样观想,怎能不令人敬仰,心向往之。

与寒山兄相识,缘起代爷(一位多年前因达真老师引荐后俘获的铁粉,回头单独讲,今天的主角是寒山)。初次见寒山兄,在康定一家小面馆,长发飘飘飘,麻衣素裹,手持木杖。很容易让人想到李白在《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 》的诗句“我本楚狂人,凤歌笑孔丘,手持绿玉杖,朝辞黄鹤楼。五岳寻山不辞远,一生好入名山游。”不同之处在于李白顺长江而下,寒山兄却逆流而上,常到西部荒野之地一探究竟。瓜子脸,面庞清秀,颧骨为高,眼窝深陷,鼻梁很高。古人讲“高古之士多清奇”,大抵如此。后来大概还是路过,匆匆见过一面。2020年我离开康定后就不曾见过。2021年寒山兄在藏东高原办画展,联系过我,可惜那时我已离开,未曾帮忙,实乃憾事。

前几日寒山兄要弄个手染服装品牌,让我帮忙写幅字,欣然答应,条件是对方需以画交换。寒山兄答应日后画、布染、画册一并寄来,看来我的厚脸皮果真奏效。

寒山其人简述到此,窃以为也不必多言。主要看画,看画,人与人格都在画中。

寒山兄的画册,题字为《梦》,从字形上看与弘一法师朱砂作品“如梦化泡影”风格接近,封面简约,黑底白字,与其作品水墨主题契合,审美在线。我刻意不对其画册隐喻做过多的揣测,答案都先交给大家吧。

寒山兄的画以纸本水墨为主,意象大部分为山、水,构图和透视关系以西画为主,但整体非常和谐。而寒山兄的山、水直观的看起来似乎又以西部山水为主,骨子里揉着让人敬畏的苍茫。这一点米家山水为代表的南派点染成山,筑石托水完全不同。可寒山兄偏偏是南方人,地理位置与旧楚地接壤,足见其骨子里的执拗。宋人(大部分)玩山,寒山兄畏山。这一点直到我多年前在藏东高原的一次偶然的经历才明细的体会。

大概是一年的正月十五,凌晨四点,我开窗看月,竟被惊到浑身起鸡皮疙瘩,怕到立即关窗。那时月亮很大,我说的大是那种夸张的大,加上高原空气通透,月亮的纹路都清晰可见,直勾勾的压在雪山顶上,纵使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川,在如此的月亮下也来不及反光,就要被吞噬了。我无法用文字准确的描述那晚的感觉,事后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找不出合适的词语给出归纳总结。也许那是来自于过于真实的永恒带来的压迫感,逼迫着我必须在那一刻败下阵来,必须承认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,必须对自然的威严敬而远之。这样的经历,恰恰帮助我后来能够读懂寒山兄的画。不知寒山兄看了我这样的啰嗦,会不会认同。

南朝谢赫说画之六法,以气韵生动为上。从这点上讲我必须承认,读寒山兄的画必须气韵为先,不可太具体,甚至不能去做对应的联想,需要西画的视角,更需要中国画的传统,必须在矛盾中找到平衡点,山在哪,山在那,山是山,山又不是山,而画中偶尔出现的人,无五关,只有轮廓,是寒山,是你,是我,是僧侣,是牦牛,是飞鸟,都可以,更准确的说那只是一个点,一个视角,以告诉看画者“凡读我画者,心中须护净”,而这净早已不再对应红尘中的认知,至于是什么,寒山兄应该也在寻找,答案留给大家。

以上,总感觉还有未尽之言,实在写不动了,就到这。如有他说,日后写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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